我在朋友圈里写到,有些地方,不是因为访友,恐怕永远没有想法去走走看看吧,天津便是这样一个地方,去之前对这个城市毫无任何印象,这座距离北京半个小时的老工业城市,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直辖市的。既没啥旅游资源也不算经济动脉,总之,在去之前我就想着去看看Vivian,也许当天就回北京了吧。而事实是我在那里呆了两晚,并且在离开之后还时不时地想起,想念Vivian家暖气十足的阳光房,想念正宗的煎饼果子,想念那空旷的大街,想念那里的朋友。
天津其实还是一座挺浪漫的城市,被殖民过的缘故,有很多充满异国风情的建筑,可是那感觉和上海完全不同,更冷的空气更宽的借到和更风骨的大树,为这街头平添一番大气和萧飒。我虽然在那里住了两晚,但是正赶上降温,第一天傍晚打个的去五大道,一路上坐在的士里看这城市的街景,这座城有很多好看的桥,在城市繁华地段,摩天高楼和北上广有的一拼不过人口密度却只有大城市的十分之一吧,我问司机大爷这人都上哪儿去了,大爷说那么冷的天谁愿意在外面呆着呀,言下之意只有你这个傻子还在外面转悠,我很想说,就因为我转悠您才优活拉呀,可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是要被鄙视的,因为大业也想早点回去,天津的司机可挑活呢。杨帆说天津人比较宅,不爱折腾,生活节奏特别慢,回想起来在全国各地旅行的时候真的很少碰见天津人呢,杨帆说他在上海工作期间遇见一个天津人来此出差,对方得知他是天津人之后说你跑这地方干嘛来了?呵呵,以前和他接触不多,这才发现这家伙挺能贫的,话说郭德纲也是天津的呢,所以天津的的士司机唠起来可不比北京的逊色呀。下了车已经快天黑了,寒风瑟瑟,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吹呀,没几分钟就快冻成面瘫了,也没了扫街的兴致,匆匆按了几下快门变打到回俯这种地方,还是比较适合夏日夜晚,或者秋冬的暖暖午后吧。第二天继续低温,和师姐们相约逛了一下大悲寺就冷地胃都疼,于是速速赶去了吴同学所在的地方耗了一下午,第二天貌似回温了,不过又在Vivian家帮忙带娃,留个念想吧,下次再好好地看看这座城。
前面说了来天津是探望刚刚生完娃的Vivian的,她是我在WSE的学生,我们曾经一起去过莫干山和怒江,交情不算浅,只是后来她结了婚,离开了上海,我也去了清迈,联系日渐稀少,这次也巧,我到她家的前一天她才从月子中心出来。距离上一次见面也许有两年了吧,生完孩子的她胸和屁股都大了好几个size,四肢到还是如原来一样的纤细,身材好的喷火。曾经跟我一起走怒江的小丫头现在变成很厉害的妈妈啦,没有双亲和月嫂的帮忙,只靠一己之力24小时伺候娃,说起痛苦的孕期和生产也是毫无埋怨,笑着说还要再生第二胎。杨帆每天除了在家上班赚钱外还花好几小时在厨房忙活,虽然做饭的时间是久了些,不过味道是刚刚滴。家里还供了佛坛,两人会一起念念佛经,把功德回向给宝宝。吃晚饭的时候,杨帆让我俩先吃他看着娃,我随口一句白菜好像有点生咬不动,他没听清喊了一句哪个不好吃啊?Vivian马上回说没有!都很好吃!这幸福的劲儿竟让我这风象的瓶子都动了结婚生子的念头,我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到朋友圈也都纷纷引来大家的羡慕和称赞,都说小两口不容易,有驴友留言,带孩子比任何一条虐线还要虐十倍。 我看着它,每隔一小时喂个奶,刚喂好粑粑了又要洗屁股换尿布,真是没有一刻得闲啊,白天孩子还算乖,不过她娃到晚上就大哭闹腾,于是白天的美好和温暖全被打破,因为带娃辛苦睡不好觉,Vivian的情绪其实非常不稳定,宝宝一哭她就变的有点神经质地开始对杨帆劈头盖脸地乱骂,我下午还想说她到没有丝毫产后抑郁的迹象,看来还是言之过早。杨帆虽然好脾气地不吭一声挨骂,但是也丝毫未能缓解她的戾气。我也不方便干涉太多小两口的家里事,还是回房间吧,才躺下就听见杨帆惊慌失措的叫喊,原来是宝宝吐奶了,我以为这是很严重的事,赶紧翻出了德方师兄的电话,我记得她在天津做月嫂,这次来天津其实并没有见她的打算,毕竟从山上下来后就没联系过了。没想到哭闹的宝宝却为我们又牵起了这段缘份。善良的师兄耐心地交代了很多,记得在山上的时候有一晚深夜,她也是这样接了一个这样的电话,于是从床上下来跑到室外去讲电话,我当时听到她打电话怎么都睡不着,心里还嘀咕着,好不容易讲完了回到床上没几分钟,电话铃声又想起来,于是她变又边喊着不好意思边往屋外跑。也是那次之后我得知了她是一名月嫂,谁会料到几个月后我会在天津给她打去同样目的的电话呢,人生真是奇妙啊。
于是第二天早上就说好和她碰个头,令我意外的是,还见到了德音师兄。德音师兄我在山上最亲近的人,我们一起搭班去厨房帮忙,她总是默默干活,念经,转塔,回到僚房早早歇息,不像其他三姑六婆一样爱嚼舌根,我们的感情便在细菜切菜的无间配合中默默滋长,在她离开的那天,我也加入了送行的队伍,等她上了小巴后我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我当时以为此一别,下一次见面也遥遥无期了吧,没想到那么快又有了重逢的机缘,还真不知道她也是天津人呐。那么冷的天,两位阿姨特意出门来见我,抢着付钱给我买好吃的,平时都是不舍得花一分钱坐出租的人打的送我去朋友那儿,德音师兄还带了很多贴心的礼物给我,有师父的照片,鸡足山的挂历,小零食,见我拍照时手冻着还把自己的手套给了我,真是像对待自己闺女一样待我啊。虽然身体冻地僵硬,心却暖地化开来。只可惜这次实在是冷的没时间和他们多逛逛,德方师兄给我买的小吃也吃不下,真是过意不去,只能留待下次好好补偿了。
如果说,与这两位阿姨的碰头还算在意料之中,那和另两人的见面完全像是一场梦。他们都是我在清迈期间认识的,而这两个彼此完全不认识的人又正好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来到天津找工作。在看到我发的天津照片后同一时间告诉我他俩也在天津。吴同学是禅修时的师弟,善良的大男孩,当了我几天车夫一起去了清道,留下很美好的回忆,比如我坐在后座趴在人家后背睡觉。静茹虽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却很深,因为她读的专业便是我一直向往的教育硕士,因此加了微信,虽然此后几乎没有联系,却也从她的朋友圈中可以偶尔窥探她的生活。这一次聊起才知道之前她去清迈是散心之旅,因为交往多年的男友移情别恋了。这两人,一个从读大学起辗转于不同城市间读书工作,折腾久了想要安定下来。另一个在间隔年之后放弃了南方城市稳定无味的工作开始折腾。人生就是这样吧。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什么。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期待下一次重逢的日子,会是在何年何月呢。























离开那天上午我抱着她抱了好久,她还算听话,不吵不闹,稍稍有要哭的迹象的时候我便化身人肉摇篮哼摇篮曲哄她,她便又沉沉睡去,他们家的电动摇篮快要到货了,不过我想,以孩子的敏锐,肯定能区分电动和真人的吧,蒋老师说,iphone再好,也抵不过一个真实的拥抱,还好,佳佳是幸运的有这么一个24小时伺候她的妈妈,电动摇篮,也就是妈妈手酸的时候替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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